兩個字,擊垮苑涵馨最後一絲在他面前的尊嚴,咬了咬牙。
“顧先生,我求你,救救會所。”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顧少風越看這個女人沒有尊嚴的樣子,他心裡的怒火反倒沒有熄滅,反而還更加旺盛了。
顧少風有些失望,放開這個女人,往後退了幾步,從椅子上搭着的外套裡找出250元,重重的拍在了那個小洋桌上。
“既然這樣,就拿着這錢,去救你的會所吧。”
看着那兩張紅色大面值的紙币和一張小面值的紙币。
苑涵馨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眼底的失落卻越來越甚。
她邁着沉重的步伐走了過去,拿起小洋桌子上那三張紙币,眼神深深地看着這三張紙币。
這是當初她放在他床頭羞辱他的那三張紙币。
那個男人将這三張紙币還給了她,意思也不言而喻。
苑涵馨将那三張意義非凡的紙币收了起來,最後擡眸看向男人離去的方向,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
轉過身,便離開了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走出别墅,站在不遠處。
苑涵馨沒有忍住眼眶中的淚水,她也不想再忍,眼眶中的淚水就這樣洶湧而出。
她身體有些僵硬的蹲下身來,雙手緊緊的抱住膝蓋,她埋下頭将臉枕在膝蓋上面,聲音細小的如同蚊蠅一般的哭泣了起來。
許久之後,她才擡起她那哭的非常紅腫的眼睛,淚眼朦胧的環視了一下四周。
心中慶幸這裡比較偏僻。
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了身,緩過神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手機給雲姐打電話。
電話那頭非常快速地接聽了。
苑涵馨感覺到自己的喉間有些苦澀的滋味,“雲姐…我…對不起,雲姐,我救不了會所了。”
雲姐唇角略帶着一絲無奈和欣慰,“涵馨,沒事,我欣慰你會為會所出把力。”
苑涵馨幹澀的眼眶中布滿了血絲,聲音有些哽咽,“夢…姐,我…我對不起你。”
雲姐長歎一口氣,“涵馨,這是不怪你,聽姐一句勸,以後不要再做這個行業了。”
拿起桌子上那許多瓶啤酒中的一瓶,瓶口帶上紅唇,手臂微微傾斜,有些泛黃的液體從碧綠的瓶子中流淌了出來,有些許也從她的嘴角流淌到了衣服上。
品嘗着嘴裡苦澀的酒味,眼睛有些紅腫,“涵馨,以後好好的做事做人,雲姐就盼着你以後能遇到一個對的人,我也就知足了。”
苑涵馨眼神裡裝滿了複雜和忐忑,是面對社會的忐忑。
她從出社會開始,一直都是雲姐在帶她。
現在,雲姐倒了,她還能靠誰?
很晚,大概晚上九,十點多。
苑涵馨才回到那個和夏默一起租住的小房子,這個狹小的公寓,卻是苑涵馨唯一的療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