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分鐘,醫護人員聞訊趕來,看到阮凜懷裡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厥過去的人也不可避免地吓了一跳。
一直負責饒連羽的主治醫師連忙上前:“快!平車!”
護士迅速推來急救平車,幾人小心翼翼地從阮凜懷中接過饒連羽,讓其躺在上面。
醫護人員動作娴熟地進行初步處理,護士快速按壓止血棉墊壓在傷口上,另一人建立起靜脈通路。
平車很快推入搶救室,大門關閉,将所有人隔絕在外。
阮凜雙手還維持着剛才抱人的姿勢,他僵硬的雙手無意識地抓握幾下,回神之後,臉上的灰敗之色逐漸收斂。
取而代之的是滿身的肅殺之氣。
他驟然轉身,一把就将身後的饒詩曼狠狠按在牆上。
此時此刻的饒詩曼整顆心都挂在搶救室裡因為自己受傷的人身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一掌按住,撞在了堅硬厚實的牆壁上。
對方力道之大,她的後背被撞的生疼,肩胛骨也被男人捏住,力道大得像是要生生捏碎掉。
她忍不住痛呼出聲:“嘶——”
“饒詩曼,我不管你對她有多恨,但要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要你們饒家陪葬!”阮凜幽暗的眸子裡滿是森冷的郁氣,像是要把眼前的人直接生吞活剝。
兩小時後,饒連羽被推了出來。
額頭上的傷口已經精心包紮好,但仍然能看見鮮血浸濕的痕迹。她躺在那呼吸清淺,雙眸安然地阖上,沉沉陷入昏迷。
阮凜命人拿了溫水和毛巾,一絲不苟地為床上的人擦去臉上的細汗。
饒詩曼躊躇良久,終于還是走近過來,想看看饒連羽的情況。
待看到病床上毫無生命力的人時,她的心狠狠揪在一起。
更加手足無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