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短暫的怔愣中回神,饒詩曼急急忙忙上前蹲下身子想把人扶起來。
“你怎麼樣啊?别吓我”
她戰戰兢兢地去拉地上人的胳膊,發現根本拉不動。
饒詩曼又絕望又無力:“說話呀”
比疼痛來得更洶湧的是無法言喻的昏沉,饒連羽試圖張嘴回應,但一個字都吐不出來,隻有眉宇深深擰在一起。
她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汩汩往外流着血,光潔地闆上一灘鮮紅血迹觸目驚心。
這下把饒詩曼的魂都吓飛了,她驚惶地大喊:“快來人啊!她受傷了,流了好多血!”
門在下一刻被人用力踹開。
饒詩曼聞聲看過去,隻見一位身姿颀長,寬肩窄腰的男人矗立在那。
直到對上那雙沉暗幽戾的鳳眸,她本能地心尖一縮,才認出來者是誰。
阮凜大步走進來,看清情形之後,果斷把人從地上打橫抱起。
“滾開!”
饒詩曼一顆心都揪緊懸在喉口,被這一聲吼吓得一抖,下意識退開半步。
可她又不敢叫屈,說到底饒連羽也是因為她才摔倒頭的。
眼見着男人已經抱着人出去,她也沒猶豫慌忙跟上。
阮凜抱着饒連羽快步穿過走廊,周身散發着駭人的低氣壓,無人敢靠近。他懷中的人臉色蒼白如紙,額頭的傷口仍在不斷滲血,轉眼間就染紅了他身上的白色襯衫。
他的手臂收得很用力,黑沉的眸子裡焦灼與心疼無所遁形,臉部輪廓繃緊,唇線抿直。
“醫生!”他低吼出聲,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都死哪去了!”
不過兩分鐘,醫護人員聞訊趕來,看到阮凜懷裡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厥過去的人也不可避免地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