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凜周身氣壓驟降,渾身散發着殺伐之氣,沉幽鳳眸裡是恨不得将郭彤碎屍萬段的怒氣。
郭彤卻恍然未覺,還笑呵呵地主動伸手和他打招呼:“三爺,久仰。”
手伸出去僵在空中兩分鐘,對方卻仍然毫無動靜。
毋庸置疑,完全被無視,他也不惱,又對着阮凜身後的饒連羽道:“饒小姐,不妨先和我認識一下?”
說着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
然,半路就被人奪去。
饒連羽想去拿卻撈了個空。
阮凜直接當着二人的面将那張名片撕了個粉碎,唇角扯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下一秒,他直接拽着饒連羽的手腕大步離開這裡。
怒氣正盛,阮凜不自覺加大力道,饒連羽痛到一張小臉皺在一起,又不敢呼痛。
直到兩人來到一間無人的休息室内。
一進門,饒連羽被直直甩到沙發上。
天旋地轉間,男人已經欺身壓上來,鼻息處鋪天蓋地都是獨屬于他的清冽氣息。
“你不是要為了那個死人守心嗎?怎麼見到那個郭彤又主動了?還是說除了我你誰都能接受!饒連羽!你到底要幹什麼!”阮凜眸底是駭然的猩紅,整個人已經處于暴戾的邊緣,捏住她雙肩的手因為用力而發着顫。
她能做什麼?她想做的永遠隻是盡快為饒城的死查明真相。
所以她才甘願承受那些流言蜚語,甘願被他禁锢在身邊。
可這麼久了在外人嘴裡她仍是個自輕自賤的女人,卻仍然沒從他身上得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況且每次他的出現隻會把她卷入流言蜚語之中,而在被人千夫所指的時候,他何曾為她站出來過一次?
男人粗重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的臉側,饒連羽阖上眼,再睜開時是一片冷然。
她強忍着肩上的痛,語氣淡然:“我要做什麼和三爺有什麼關系,這是我的事情。”
既然他不能給她想要的,那她就從别人身上下手。
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阮凜怒急攻心,失去理智想掐上那根細膩光滑的脖頸。
還未用力,饒連羽已經重新閉上眼,抓住他背的手也在同一時間放松下來。
無所謂的模樣,絲毫不在意。
他的怒火被輕而易舉地徹底點燃,卻終究沒有用力,隻是掐住她的下颌,聲音寒涼:“你非得這麼賤嗎?什麼樣的男人你都能勾搭?”
身下的人隻是長睫微微顫動,卻依舊一言不發。
“說話!接近郭彤到底有什麼目的?還是說你本來就喜歡這樣,喜歡勾引不同的男人?!”阮凜完全失去理智,說出口的話愈發不堪,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般狠狠紮在饒連羽的心口。
有濕熱的淚凝結于睫,她全身的感官忽然被放大,耳畔轟鳴聲不斷内心燥熱不堪,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地輕顫,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猛地睜開眼,瞳孔卻渙散到找不到焦距。嘴唇哆嗦,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饒連羽感覺到害怕,她無意識地搖頭,雙手緊緊抓住身下的沙發,指節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