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是被渴醒的,喉嚨幹的不行,她翻身下床,卧室裡沒發現一瓶水,最終隻能選擇去樓下倒水。
下了樓徑直往開放式的茶水台走,路過沙發時,餘光瞥見上面躺着一個人。
剩下的瞌睡一下子清醒了,饒連羽蹑手蹑腳地走近,發現是阮凜後突突直跳的心才落回實處。
她沒懂這麼晚了他不回房間怎麼在這裡躺着,下一秒又聽見躺着的人倏地發出急促的呼吸聲。
饒連羽以為他是做了噩夢,伸手想把他拍醒,卻在觸碰到他滾燙的肌膚時,瞬間恍然大悟。
她下意識想收回手,但指尖傳來的滾燙溫度讓她猶豫了。
阮凜的額頭燙得吓人,呼吸急促而不規律,眉頭緊鎖似乎在忍受痛苦。
“真是麻煩”她忍不住低聲抱怨,卻還是轉身去拿醫藥箱。
找到體溫計,費力地撬開阮凜的嘴量體溫。過了一會,拿出來一看,隻見裡面的水銀柱爬到了38°7。
“自找的。”饒連羽冷哼一聲,準備轉身上樓。
可走到樓梯口,腳步卻像灌了鉛般沉重。
猶豫片刻,她選擇轉身回去,給自己倒了杯水解渴,又給他倒了一杯。
饒連羽扶起沙發上的人,将水杯遞到阮凜唇邊。
嘗到濕潤冰涼的滋味,處于睡夢中的阮凜急切地吞咽,水流順着下巴滑落,打濕了襯衫。
饒連羽下意識放柔聲音,“慢點喝。”
喂完水,她正要起身,卻被阮凜一把拉住。
燒糊塗的他力氣大得驚人,竟是将她拽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