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該成為犧牲品，對嗎？”
盛妍的聲音很輕，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程方煜被她問得一噎，心裡泛起一絲慌亂，卻依舊嘴硬：“你現在去道歉還能保住工作，否則”
“否則什麼？”
盛妍打斷他，眼底的平靜終于被失望取代，“否則你就像打壓蘇曉一樣，把我趕出醫院？程方煜，你真讓我惡心。”
她說完，推開車門就想走，程方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讓她皺起眉頭：“盛妍，你别不識好歹！我這是在幫你！”
“幫我？”
盛妍冷笑一聲，用力甩開他的手，“不用了，我不需要你的幫忙。清者自清，我不會去道歉的。”
看着盛妍決絕的背影，程方煜的怒火瞬間炸開。他攥緊拳頭，心裡又氣又亂。
他明明是為了平息事端，為什麼盛妍就不能懂他？為什麼她總是這樣，永遠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而另一邊，喬安琪站在醫院的走廊裡，看着程方煜的車駛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知道，程方煜已經被她說服了，盛妍這次，插翅難飛，她掏出手機，給王護士發了一條信息：“做得很好，錢已經轉到你卡上了。”
很快，王護士回複：“喬顧問放心，我不會露餡的。”
喬安琪收起手機，眼神裡閃過一絲狠厲，她不會讓盛妍有翻身的機會，程太太的位置，還有程氏的資源，都隻能是她的。
第二天一早，盛妍剛到醫院，就被院長叫進了辦公室。
院長看着她，語氣沉重：“盛妍，患者家屬又來了，情緒很激動，程總也打來電話，說希望你能”
“我不會道歉的。”
盛妍打斷他，語氣堅定，“院長，我沒有改醫囑，我相信調查組會查清楚的。”
院長歎了口氣：“可現在的證據對你很不利，王護士的證詞，還有那份草稿紙”
院長揉了揉眉心，聲音裡滿是無奈：“盛妍，我何嘗不知你委屈？可程氏是醫院最大投資方，他态度強硬，患者家屬又鬧着要說法，再拖下去，不僅你難，醫院的聲譽也要受波及。”
盛妍垂眸看着地面，指尖攥得發白，她想起蘇曉擔憂的模樣，想起宋煜為她聯系鑒定專家的忙碌，終究歎了口氣。
眼底的堅定褪去，隻剩疲憊：“我知道了，我去道歉，但我要等筆迹鑒定結果，若證明我清白，醫院必須公開澄清。”
院長連忙點頭：“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