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珺瑤陰了。
這幾個字單獨分開來,宋遠舟每個字都認識,但組合成一句話,他突然就反應不過來了。
他被姜珺瑤陰了?
被誰?
姜珺瑤?
那個從一開始就被他騙得團團轉的愚蠢貴女?
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什麼都為他打算的女人?
那個整日被困在失去女兒的悲傷中連飯都不願意好好吃的女人?
她陰了他?
宋遠舟的腦袋嗡嗡直叫,那種萬蟻噬心的感覺突然就爬了上來。
眼看他就要倒下,四九趕緊扶住他:“侯爺,您要保重。”
“别,别管我。”宋遠舟氣若遊絲,“快,快去查我手上的産業,我是說除了姜珺瑤的嫁妝之外的産業!”
老太太眉心一跳:“遠舟,你的意思是”
“我不願意相信,但如果姜珺瑤真的陰了我,那從她給我喝花茶開始,她就給我設了局。”宋遠舟臉色煞白,“現在為了一杯花茶,我像隻狗一樣去跪她。我還殺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和最愛的三個孩子。”
剛喝了花茶,宋遠舟的腦子還處于亢奮狀态,腦子轉得非常快,他飛快回想。
“我中了軟骨散那天下午,她突然提出要将靈兒的墓移走,說是她的眼淚太重,會害靈兒不能投胎轉世。”
“或許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知道靈兒是被我弄死的。”
“如果她讓人挖過墳,開過棺,那麼——對了張泉!那日你開棺時,有沒有發現那小棺材有開過的痕迹?”
張泉想了想,搖頭:“沒有發現開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