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泉想了想,搖頭:“沒有發現開過的痕迹。”
其實不是沒有發現,而是他沒有留意,畢竟上面的土層都踩得牢牢的,看起來就沒動過,上面的土層沒動,底下的棺又怎麼會動。
他對宋遠舟無疑是忠心耿耿的,但他不想吃這種無謂的挂落,而且事已至此,棺材動沒動過,他覺得不重要。
宋遠舟極度信任張泉,張泉點頭了,他就心中有數了。
“所以她應該是那天就知道了我跟錦明的關系,還發現了唐漣兒。”
“她從那天開始布局,故意藥倒我,故意去琰王府求洛神醫救我,将她愛夫的美名傳揚出去,故意帶錦明出入衛宗侯府,故意帶錦明去秦太傅府,故意讓别人知道她待錦明是親生兒子般對待。”
“她用這一招麻痹了我,騙過了整個平陽侯府,又挑起了唐漣兒的不安,唐漣兒才會在錦明生辰宴那天鬧上門來。”
“明明這一切都是她設的局,卻非要等唐漣兒鬧上門來才發作。”
“她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揭露平陽侯府的醜态,毀了我與平陽侯府的一切。”
“再站在道德制高點與我義絕,赢得全上京百姓的同情!”
“她還迷惑了陛下,讓陛下親自出宮給她撐腰,帶她回家!”
“六年,她除了落得一個‘識人不清’的評價,毫發不傷,而我卻失去了一切!”
“姜珺瑤,她好狠毒的心!”
宋遠舟胸膛起伏,快要氣炸了。
不僅是因為他失去了這麼多,更是因為他無法接受一個曾經被自己玩弄于掌心的女人,突然反過來玩弄他,他還毫無察覺,還天真地作着與她重歸于好的美夢!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看着快要氣厥過去的兒子,老太太也是腦子嗡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