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股不服輸的勁頭，此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對不起。”
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充滿了歉意。
“還有謝謝你。”
“是我太沖動了。”
雲明看着她這副樣子，心裡的那點氣也消了。
畢竟也不能真跟個小姑娘計較。
他擺了擺手，示意沒事了。
竹林裡一時陷入了沉默，氣氛有些尴尬。
陸玲珑調整了一下坐姿，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但已經沒有大礙。
她偷偷擡眼打量着眼前的雲明。
月光透過竹葉的縫隙灑下來，斑駁地照在少年的臉上，讓他那張稚嫩的臉龐，看起來有幾分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沉靜。
剛才那一步踏出，一掌定乾坤的畫面，還在她腦海裡回放。
那種舉重若輕，那種絕對的掌控力
她實在無法将眼前這個小娃娃，和剛才，那個深不可測的高手聯系在一起。
沉默了半晌，她終究還是沒忍住心裡的好奇。
“雲明。”
她輕聲開口。
“你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雲明聞言，轉過頭來，看着她認真的表情，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他伸出一根手指，然後又快速地晃了晃。
“也沒多強，大概就比你，高那麼億點點吧。”
“”
陸玲珑被他這副樣子噎得一愣，随即有些無語。
億點點？
這還叫億點點？
她知道，雲明這是在故意打趣，根本不想告訴她實話。
既然對方不想說，她也很識趣地沒有再追問下去。
她換了個問題，一個在她心裡盤旋了更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