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子陽痛得直不起腰,隻能眼睜睜看着岑嫣二人離開。
下午,醫療隊繼續給向陽大隊的老鄉們義診,部隊下來救援的軍人們,疏通道路的進展也十分順利。
晚上回來的時候,祁景川手裡拎着一隻兔子,進門就往角落一放。
重獲自由的兔子立刻蹦跶起來,可惜腿上綁着一條藤蔓,除了蹦跶以及吓了岑嫣一小跳之外,就再沒了别的結果。
岑嫣上前摸了摸野兔略有些潮濕的皮毛,擡眸看男人:“這野兔哪來的?”
祁景川把濕透的蓑衣脫下來,這兩天陸陸續續又開始下小雨,“回來的路上捉到的,想着你可能喜歡,就帶回來了。”
媳婦畢竟是女孩子,這些毛茸茸的小動物,她肯定最喜歡了,自己常年不着家,媳婦一個人在家肯定寂寞。
他想着幹脆讓媳婦在家裡養點小動物作陪,正愁不知道該找點什麼給媳婦養,這兔子就撞在了他的腳邊。
岑嫣當然喜歡兔子!特别喜歡!
麻辣兔頭、紅燒兔丁、砂鍋兔、跳水兔
不論什麼做法,吃起來都特别鮮美,這是在滬城很難吃到的美味,沒想到來東明島以後,日子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苦,反而海鮮吃不停,現在餐桌上又多了一道兔子肉。
不過最後岑嫣還是決定,先忍一忍。
一隻兔子不夠吃,她剛剛摸這兔子的時候,發現脈搏不太對,仔細瞧了瞧,這居然是一隻懷孕的母兔。
丢進空間豢養起來,過段時間,不就能把兔子的一百種吃法都嘗個遍了?
吃不完的兔子還可以拿鹽腌制起來,放到柴上烤一烤熏一熏,做成方便保存的熏兔,等什麼時候去黑市了,還可以變現。
想到黑市,岑嫣不由又惦記起之前那個拿走七白膏的小販,也不曉得東明島被水淹了,他還能不能正常賣貨,自己交給他的七白膏賣完沒有。
賣完了,他有沒有去黑市找自己補貨,要是去了,找不到她,走了就再沒來過,那可怎麼辦?
岑嫣決定等醫療隊回城了,第一時間去黑市看看,賣七白膏才是正途,熏兔子什麼的,工序太繁瑣,自己做着吃還好,做着賣,免了吧。
“祁景川,你先去洗澡,我把兔子處理一下,待會給你做飯吃。”岑嫣拎着兔子的耳朵起身,往外走。
聽到這話男人懵了,“媳婦,你要吃兔子?”
岑嫣也是一愣,難不成祁景川有那種“兔兔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的怪癖喜好,這兔子拿回來,不就是給她嘗鮮的嗎?
她誤會了?
岑嫣趕緊解釋:“我說的處理,是把它身上的水漬弄幹,不敢會死掉的。這是隻母兔,肚子圓圓的,懷孕了,我打算養起來。你想吃?”
祁景川松了口氣,“我不吃野味。”他口味一直挺清淡的。
也就媳婦嫁給他之後,他才跟着“大魚大肉”,多下了幾次國營飯店,不然還是在部隊食堂随便吃幾口,就去訓練了。
得知岑嫣不殺兔子,而是留着養起來,祁景川松了口氣。
不枉他力排衆議,從冷楓嘴裡救下這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