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頁)

宋柚甯回來,是為拿走行李。

剛踏進大門,一陣刺耳的笑聲就鑽進耳膜。

隻見平日裡不苟言笑的男人,此刻正坐在姜楚楚身邊,講冷笑話哄她開心。

“阿嚏——”

姜楚楚嬌滴滴地打了個噴嚏。

“冷了?”封寒舟立即緊張起來,脫下昂貴的西裝外套,動作輕柔地披在她肩上。

姜楚楚正好擡頭,兩人霎時四目相對,距離近的幾乎鼻尖相觸。

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瞬。

某種粘稠的、心照不宣的暧昧無聲蔓延。

宋柚甯站在玄關,無聲的扯了扯嘴角。

她以前真是瞎了眼,竟将封寒舟對姜楚楚過度的殷勤與呵護,當成是純粹的、因兄長離世而産生的責任。

其實,他們兩早就不清不楚了。

“柚甯?”

姜楚楚擡眼看見她,霎時像受驚的兔子,臉上堆滿了心虛和慌張,“你、你别誤會,寒舟隻是關心我,怕我着涼”

呵,關心?

宋柚甯心底冷笑。

在暖氣開足的屋子裡打個噴嚏就緊張成這樣?她昨晚穿着單衣在雪地裡凍得幾乎失去知覺時,他怎麼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算了,都不重要了。

她懶得再看這對膈應人的男女,沉默地穿過客廳,徑直上樓。

三年時光,東西很多,但宋柚甯隻收拾出了一個行李箱。

封寒舟這些年送她的那些東西,什麼周年紀念的鑽石項鍊、生日的限量版包包、情人節的永生玫瑰、甚至追她時寫的情書、定情信物她全都扔進了垃圾桶。

人都髒了,拿這些玩意兒惡心自己嗎?

宋柚甯把結婚證放進行李箱夾層,拉上拉鍊,正要起身,一陣強烈的眩暈感猛然襲來。

她踉跄了一下,緊緊抓住行李箱拉杆才勉強站穩。

果然還是病了。

昨晚那場雪,終究沒抗住。

看來搬去封宴家前,得先去趟醫院。

宋柚甯強忍着眩暈和不适,拉起行李箱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封寒舟高大的身形堵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