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兮不再猶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又被帶到了那晚的那個房間,雖然她根本就不想再回到這裡,但是她沒有選擇。
窗紗半遮半掩着,她依然看不清他的樣貌。
諾大的辦公桌後面,月色下,橘色的火花跳躍着。
她聞到了淡淡的雪茄的味道,雖然不難聞,卻讓她覺得充滿着罪惡的味道。
半晌,他的手抖落了一些煙灰。
“回家要拿的東西都拿回來了嗎?”
不确定他為什麼這麼好心,但是她隻能點頭。
夜墨的面色卻陡然一冷,心中微微的刺痛。
他很想打破她臉上那塵封不變的淡然,他明明知道她是去見了什麼人,但是她卻在刻意的隐瞞。
既然這樣,就不要怪他殘忍的撕開她僞裝已久的外表。
他裝作不經意,戲谑的問道,“有去見什麼人嗎?”
白子兮背後一涼,他是知道了什麼嗎?
不,不會的,他怎麼會知道,除非他監視自己。
突然,她想起來了,難道是接送她的那個司機告訴他的?
可是那個司機明明又沒有上樓,對啊,自己出來的時候,眼淚汪汪的,誰看了都知道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了。
然後司機一定是據實彙報給了他,再加上他敏銳的洞察力,不難想到,她是去見了什麼人。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僅僅憑借這些,就能夠猜出她有隐瞞的心思。
白子兮現在心裡布滿慌亂的絲線。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緊張。
對,她要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現在隻是有點懷疑而已,那麼是不是說明他還不知道文軒的存在,以及文軒和自己的關系。
她裝作滿不在乎的答道,“恩,去見了一個朋友。”
他貌似沉浸在貓抓老鼠的趣味中。
“哦?什麼朋友?”
“就是一個普通的朋友。”她穩住氣息。
手上的雪茄以及燃到了他的指尖,但是他卻渾然忘記了灼燒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