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蘇家又多了一位八歲的小男孩,原本應該變得更熱鬧猜對,可偏偏曾經溫馨的蘇家小院氣氛壓抑。
林秀芬和蘇國強都沒想到,比糖糖高不了不少的顧澤,居然已經是個八歲的孩子了。
長的瘦小,面目清秀,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女娃呢。
他往胖嘟嘟、軟萌可愛的糖糖身邊一站,顯得更像是一尊沒有生氣的瓷娃娃。
在這個家裡,除了蘇糖,他對誰都視若無睹。
林秀芬作為四個孩子的母親,對顧澤十分的心疼,便提議:
“要不,就對外說阿澤是咱幹兒子?好歹有個名分,住着也名正言順。這樣也好領他出去轉轉,見了人也好說。”
“媽媽,帶糖糖去看哥哥和姐姐吧。”糖糖聽到媽媽說要帶顧澤出去轉轉,連忙說說道。
她穿過來這麼久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她的這幾個哥哥姐姐呢。
要知道,這幾位也是妥妥的隐形大佬,個個不同凡響,原著中可是對蘇家這一大家子炮灰形容的是:滿門錦繡,盡付無常。
蘇國強看着縮在炕梢、隻對蘇糖遞過去的饅頭有點反應的小男孩,歎了口氣,點點頭:“成吧,以後對外就說小澤是咱們的遠房親戚。”
顧澤就這麼靜靜的聽着他們讨論自己的将來,毫無反應。
夫妻倆從來沒見過那麼多的錢,一時沒忍住出手幫了這對父子,雖然人家給自己留了這麼大一筆錢,但是夫妻倆總是感覺不踏實。
那包沉甸甸的錢,蘇國強根本不敢拆開細數,隻抽了幾張壓在炕席下應急,剩下的用破棉襖裹了又裹,塞在牆角最不起眼的舊瓦罐裡。
可那天動靜不小,這破房子一點都不隔音,放個屁都能聽見,阿力塞錢的動作,到底還是落入了有心人的眼。
夫妻倆以前日子雖然過的緊巴,但是心裡踏實;現在天天守着這麼大一筆錢,卻整天提心吊膽。
中秋臨近,房東王姐扭着水桶腰,踩着飯點就來了。
“喲,吃着呢?”
王姐皮笑肉不笑地倚在門框上,三角眼在簡陋的飯桌上溜了一圈,最後釘在蘇國強臉上。
“老蘇啊,跟你商量個事兒。這房租啊,下個月開始,還是得漲。”
蘇國強心裡咯噔一下,放下筷子:“漲?王姐”
“當初是當初,現在啥不漲價?”
王姐嗓門拔高,唾沫星子差點噴到玉米糊糊裡,
“米面油鹽,哪樣不要錢?就你們這破屋子,要不是我菩薩心腸,早租給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