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芬看着兒子那糾結的摸樣,心疼的不行。“是啊,這人手還真不好找,是人誰能不見錢眼開,能乖乖給你當幫手,不自己幹?”
一時間蘇家人個個撓頭犯起了難。
蘇秀雲這個時候又給蘇建民潑冷水了,“要我說還是算了吧,二哥。人心不足蛇吞象,就你那兩把刷子還想讓别人跟你死心塌地去國外玩命,根本就不行。”
“去去去,又沒讓你去,少跟着摻和。趕緊回南方備你高考去,感情你和大哥一樣往學校裡一貓,啥都不用管,知道家裡都難嗎?”蘇建民有些生氣了,也确實自從家裡出事之後,他是那個最難受的,一直在硬抗着。
蘇糖偷偷拉了拉蘇秀雲,示意她不要跟二哥一樣的。
“二民,媽知道你委屈,這段時間家裡的開銷也全靠你了。可是一口吃不了一個胖子,你别那麼着急,咱們慢慢商量。”林秀芬趕忙出面做和事佬。
“家和萬事興,二哥三姐你們别吵架哈。我有辦法。”蘇糖脆生生的聲音成功引起了全家的注意。
“二哥,人選确實得慎之又慎。光靠交情和口頭保證肯定不行,得有點實際的約束。”
蘇建民立刻擡頭:“啥約束?綁一根繩上?”
“比那更牢靠。”蘇糖眼睛微眯,像隻精明的小狐狸,她故意買了個關子。
“糖糖這你都替二哥想好了。鬼靈精,還跟二哥賣關子,快說!”蘇建民一聽蘇糖有辦法,高興起來。
“簽合同呀,白紙黑字寫清楚,入夥的條件、分成、保密條款這些,尤其是違約的代價。”
“違約?”蘇建民顯然沒太明白。
“對,違約賠償。陪到他傾家蕩産。合同裡寫明,誰要是洩露了生意機密,或者中途撂挑子背後捅刀子,就得賠一筆天文數字的違約金,賠到底掉的那種。有了這個,嘴再沒把門的人也得給我焊死了。”
蘇國強吐出一口煙圈,遲疑道:“這能行嗎?這種事,本就偷偷摸摸,你還要簽合同想法律保護你。聽着咋這麼不靠譜呢。”
“爸,咱們不要它多合法,但要它夠吓人。簽了字按了手印,就是憑證。真出了事,咱們就算不能明着告他,也有的是辦法讓他不好過。關鍵是讓想入夥的人知道,背叛的成本太高,高到他們不敢試。”
蘇建民猛地一拍大腿,眼睛都放光了。
“高啊!糖糖,這辦法好。你說你怎麼就是個小娃娃呢,你這要是大點,二哥我還找什麼幫手,你就跟二哥去,咱們兄妹無往不利。”
“這下我再找人這心裡就有底了,不然我看誰都像能把我賣了。”他越說越興奮,摩拳擦掌的就要開幹的架勢。
蘇秀雲這個時候,歎了口氣,補了一句:“記得找個會俄語的幫你。”
家庭會議暫時告一段落,蘇秀雲買票準備回南方備戰高考去了。蘇建民天天忙的不着家。
老兩口天天提心吊膽跟做了賊似的。
第二天上學,蘇糖腦子裡還想着合同細節和二哥提過的那幾個人選,剛在座位上坐下來,一個身影就罩了過來。
“蘇糖,早上好。”清朗的男聲響起。
蘇糖擡頭,是霍言。校草霍言最近出現在她身邊的頻率高得有些不正常。
最近蘇家發生了這麼多事,蘇糖這點警惕性還是有的,她上初中也有段時間了,怎麼就偏偏在這個時候這個校草盯上了她。
校草就是校草,蘇糖第一次仔細打量一個男生,校服幹淨還熨燙過,嘴角挂着恰到好處的微笑,手裡拿着一盒包裝精緻的進口巧克力。
“嗯,早。”
蘇糖眼皮都沒挑一下,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家裡一堆事,顧澤杳無音信,她實在沒有心情應付這些校園青春期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