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似乎沒察覺到她的冷淡,或者說察覺到了但并不在意。
他很自然地把那盒巧克力放在蘇糖桌角:“親戚從國外帶的,味道還不錯,給你嘗嘗。”
周圍的同學又開始蛐蛐了。
“霍言怎麼回事?以前不是高冷的很嗎?這回上杆子,人家都不稀罕,他得勁了。”
“霍言這是鐵樹開花了呀,相中蘇糖了呗。”
“聽說蘇糖之前有個青梅竹馬,最近好長時間沒見到過了。”
“你聽誰說的?”
“蘇糖的小學同學都知道,不信你去問啊。”
這些同學的議論聲,蘇糖裝作沒有聽到,看着那盒巧克力,并沒有碰:“謝謝,不用了,我牙疼。”
這理由敷衍的很明顯。
霍言似乎并不想就此放棄,“可惜了,恨好吃的。對了上節課的數學筆記,能借我用一下嗎?”
“我想不能,咱倆又不是一個班的,你還是去借你同班同學的吧。”蘇糖真的有點煩了。
接下來的幾天,霍言陰魂不散的。要麼來送零食、要麼就借東西,态度溫和有禮,讓蘇糖想要讓他滾遠點都無法發作。
隻不過,霍言來的次數多了,同學們的風言風語就越來越多了。
“他倆處對象了吧?”
“那個霍言怎麼天天都來咱們班呀。”
“這明顯是在追求蘇糖呢。”
蘇糖以她吃了四十幾年鹹鹽的經驗,總覺得這個霍言不是單純的追求,因為他表現的太過刻意,又有一種違和感。
她仔細回想,霍言似乎是這個學期轉來的,平時獨來獨往的,家境似乎不錯,但具體做什麼的,沒人清楚。
他為什麼突然對自己這麼感興趣?她蘇糖現在可不是什麼廠長千金了。
想到這些,蘇糖也開始注意關于霍言的一些消息了。
可見,蘇糖去水房接水的時候,隐約聽到兩個女生在角落裡聊天。
“聽說霍言家不簡單,好像很有背景。”
“真的假的?那他怎麼來我們這所二流中學讀書了。學習好,架勢好的都在一中呢。”
“不知道,不過你看他那氣質,肯定不是普通家庭。”
這天放學,霍言突然從身後竄出來。“蘇糖,一起走吧?聽說新開的書店有不少輔導書,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蘇糖背上書包,語氣疏離:“不了,我家裡有事,就不去了。”
她說完,不等霍言回應,快步走出教室,混入放學的人流。她能感覺到這個霍言似乎不打算就此放過他。
真是太奇怪了,這個霍言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