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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不是在醫院照顧外婆嗎?”
蕭策五十多歲的年級,依舊語氣恭敬,像條被馴服的狗。
“家裡有兒子,父親可以放心。”
見蕭懷德看着我,蕭心柔趕忙哎呦一聲吸引注意,故意“艱難”起身。
“爸爸,這就是青禾。”
“雖然她穿孝進家觸了黴頭,但您千萬别怪她。”
“畢竟青禾流落在外幾十年,心裡難免怨恨咱們,我和哥哥都不會跟青禾計較的。”
她音色捎帶哽咽,一副忍辱負重的委屈模樣。
越是有錢人家越在乎“吉兇”,蕭懷德皺眉看我。
他剛想開口說話,我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爸!當初媽走時我還小不懂事。”
“現在能被家裡尋回,女兒一身重孝也是告慰母親在天之靈!”
當初母親去世不到半年我走丢,父親備受打擊一夜白頭。
我掩面“哭泣”,隻擡起一雙眼睛淚眼汪汪看向父親。
看的蕭懷德一愣,當即一把拉起我,兩行老淚縱橫。
“囡囡,爸爸終于找到你了!”
“爸爸終于可以面對你母親了!”
我雖久居清風觀,但觀内也通網。
蕭懷德多年來接受過無數次媒體采訪,他從不避諱認識母親時,自己隻是一個窮小子。
每每談及母親,商場殺伐決斷的男人總是眼眶泛紅,
“我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亡妻,她走後我每天都在痛苦之中,日夜祈求神靈,希望能再看到那雙純真的眼睛,哪怕一次…”
走丢時我隻有三歲,但進門時我看到廳内擺放的亡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