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父親母親歸來,已是冬日,穿厚些遮掩便是。和離後回老宅生産,待風聲過去再回京。”
碧螺點頭:“如此甚好,隻是世子爺會允和離嗎?”
書錦藝輕笑:“他好不容易與孟氏重逢,定是迫不及待要給她名分。我占着位置反倒礙眼,說不定不用我提,他不出幾日便會與我和離。”
碧螺聽姑娘說得輕松,卻更心疼。
六年操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些人若這般不珍惜姑娘
真是有眼無珠!
姑娘甚至為救厭惡她的小姑子傷了身子,竟換不來半分真心。
書錦藝道:“碧螺,去賬房取我嫁妝單子,再将鋪子營收收回。這些日子清點妥當,和離時随時可走。”
碧螺點頭。
書錦藝的鋪子與謝家産業原由她一并打理。當初父母反對她嫁謝清珵,她卻執意要嫁。父母怕她受苦,幾乎将全部家當給她作嫁妝,隻留少許給兄長。
這些年為表忠心,嫁妝與謝家收入混為一談,早已不分彼此。
如今要和離,自當逐步分割。
晌午時分,書錦藝已理清部分賬目。細算才知,她填補給國公府的數目竟如此龐大。
書母出身皇商,給她的嫁妝極為豐厚。
其中兩間最賺錢的鋪子,一年就能為國公府進賬近五千兩。
更别提其餘上百間鋪子的收益了。
書錦藝這次是真真切切感到心痛。
白花花的銀子啊!
“往後咱們鋪子的收益單獨記賬,國公府若要支取,需先立字據。”
碧螺明白,這樣既能不引起懷疑,又能分割清楚,和離時也好讨要:“好,我這就去吩咐掌櫃。”
這幾日書錦藝專心清理賬目,卻不知風雨欲來。
賬目理清了三分之一。
估計還有一月才能理清。
這時,多日未見的武嬷嬷上門,依舊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少夫人,夫人請您過去。”
書錦藝微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