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毛毛躁躁的,去了反倒添亂。”劉氏責備地瞪了女兒一眼,轉而看向那丫鬟,“大夫怎麼說?”
丫鬟抹着眼淚道,“太醫說小姐氣血兩虧,心神受創,需靜養些時日”她說着偷瞄書錦藝一眼,又急忙低頭,“小姐說說那被褥許是下人疏忽,絕非少夫人本意”
書錦藝幾乎要冷笑出聲。
好一招禍水東引!
既坐實了她害人的罪名,又顯得孟玉大度寬容,這哪是勸和,分明是在火上澆油。
果然,劉氏勃然大怒,“下人疏忽?文翰院的下人哪個不是精挑細選?這般陰毒之物,若無主子授意,誰敢往被褥裡塞!”
她轉向書錦藝,眼中怒火幾乎要噴出來,“書氏,你還有什麼話說?”
書錦藝不卑不亢:“兒媳還是那句話,被褥雖出自我處,但動手腳的絕非我院中之人。”
“你!”劉氏氣得手指發抖,“事到如今還敢狡辯!”
那丫鬟忽然跪下,哭得梨花帶雨:“夫人息怒!小姐特意交代,若因她傷了府中和氣,她甯可立時搬出去小姐說說她本就不該回來的”
這話猶如往油鍋裡潑水,劉氏和謝玉竹頓時炸開了鍋。
謝玉竹一把推開書錦藝就要往外沖:“我去找兄長評理!”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不必找了。”謝清珵冷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大步踏入廳内,面帶冷意,一眼都沒看書錦藝。
“世子爺,”那丫鬟見到謝清珵,哭得更兇了,“您快勸勸小姐吧,她不肯吃藥,說說都是她的錯”
謝清珵眉頭緊鎖:“怎麼回事?”
劉氏搶着将事情說了一遍,自然添油加醋。
謝玉竹在一旁幫腔,時不時瞪書錦藝一眼。
謝清珵目光直在那床被褥上,他伸手撥弄幾下那些吸飽血的水蛭,臉色越來越難看。
“書錦藝。”他連名帶姓地喚她,聲音冷得像冰,“你可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