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頁)

“我我不知道!”謝玉竹突然尖叫起來,她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去碰那種惡心的東西!”

她猛地指向地上跪着的丫鬟:“是她!肯定是她偷的!這個賤婢,手腳不幹淨,一定是她偷了藥房的東西,想來害我,再嫁禍給大嫂!”

這番話毫無章法,漏洞百出,卻讓那原本就抖得不成樣子的丫鬟,瞬間面無人色。

丫鬟猛地擡頭,臉上滿是淚水和驚恐:“不是的!不是奴婢!小姐,您怎麼能這麼說!奴婢對您忠心耿耿啊!”

“還敢狡辯!”謝玉竹沖過去就想踢她,卻被謝清珵厲聲喝止。

“夠了!”

謝清珵的呵斥讓謝玉竹的動作僵在原地。她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兄長,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哥哥,連你也不信我?”

謝清珵沒有理會她的哭訴,他走到那個丫鬟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擡起頭來。”

丫鬟的身體抖了一下,緩緩地擡起頭。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謝清珵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你是如何發現被褥裡有東西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字,都想清楚了再說。在國公府裡撒謊,誣告主子,是什麼下場,你應該清楚。”

丫鬟的嘴唇開合了好幾次,卻發不出聲音。她的視線越過謝清珵,驚恐地望向謝玉竹。

謝玉竹正用一種警告的、兇狠的表情瞪着她。

丫鬟的身體又是一顫,把頭重重地磕在地上。

“奴婢奴婢說的是實話。就是就是奴婢在給小姐鋪床的時候,摸到被子裡有東西在動,奴婢吓壞了,才叫出聲的。小姐小姐聞聲趕來,也被吓到了”

“是嗎?”書錦藝忽然開口。

這是她自陳述完水蛭來曆後,第一次主動說話。

所有人都看向她。

書錦藝走到那床被褥前,對身邊的一個婆子說道:“勞煩媽媽,把被角拆開。”

那婆子是府裡的老人,看了一眼劉氏和謝清珵,見他們都沒有反對,便找來剪刀,小心地剪開被角的縫線。

随着錦被的面料被撕開,一團濕潤的棉花露了出來。

書錦藝蹲下身,用一根銀簪子,從那團棉花裡,輕輕撥出一個小小的、用油紙包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