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處置,卻能将國公府從這場風波裡摘出來。
劉氏沉吟片刻,最終點了頭。
“就依你所言。”
她看向謝清珵,心中五味雜陳。這個兒子,過去總是中規中矩,不偏不倚,今日卻為了書錦藝,跟她這個做母親的字字計較。
她心中不快,但理智告訴她,這是最好的結果。
“世子妃書錦藝,禁足于清芷院,閉門思過半月。孟氏丫鬟伺候不周,罰月錢三月,發往浣衣局。”
劉氏站起身,宣布了最終的決定。
“此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多言半句。”
她說完,看也不看地上的謝玉竹,徑直帶着人離開了廳堂。
謝玉竹呆在原地,看看離去的母親,又看看面無表情的兄長,心裡那股寒意更重了。她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明明是書錦藝的錯,最後卻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謝清珵沒有再多停留,也轉身離開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他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清芷院外。
院門緊閉,門口站着兩個婆子,是劉氏派來看守的。
他沒有進去,隻是在院牆外站了片刻。
書錦藝回到清芷院,屏退了所有上前來詢問的丫鬟。
她獨自一人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那棵光秃秃的石榴樹。
整個人都松懈下來,一股疲憊從骨子裡滲出。
她沒有輸,也沒有赢。
她隻是暫時保住了自己的位置,用一種近乎自傷的方式。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是她的貼身丫鬟碧螺。
“小姐。”碧螺的聲音帶着小心翼翼。
“何事?”書錦藝沒有回頭。
“世子剛剛派人傳話來。說說您的禁足,改為半月。”
書錦藝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碧螺繼續說道:“還說,孟小姐院裡那個叫小翠的丫鬟,被罰了三個月的月錢,趕去浣衣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