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得住。”書錦藝說得肯定,“你去找一件我的舊衣服,就說天冷了,拿出來拆洗縫補,去找碧螺。告訴她,衣服的夾層裡,有庫房鑰匙的圖樣。讓她照着圖樣,去外面配一把。”
碧螺大驚:“私配庫房鑰匙?小姐,這要是被發現了”
“國公府的庫房和我嫁妝的庫房是兩處。我開我自己的門,誰也管不着。”
“可可這畢竟是在國公府的地界上,人多嘴雜。”
“所以才要小心。”書錦藝走到她面前,“碧螺,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回小姐,十年了。”
“十年了。我的性子,你應該清楚。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碧螺不再言語,她重重點了下頭:“奴婢明白了。”
“去吧。小心行事,别讓人跟着。”
“是。”
碧螺找了一件不起眼的舊襖裙,抱着出了清芷院。
門口守着的兩個婆子瞥了她一眼,并未阻攔。禁足的是世子妃,不是一個出來做活的丫鬟。
房間裡又隻剩下書錦藝一個人。
她沒有再坐下,隻是在房間裡慢慢地走着。從桌邊,到妝台,再到窗前。
這間屋子,就是她暫時的牢籠。
劉氏把管家權給了孟玉,府裡的下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不出三日,這清芷院怕是連熱水都難要到了。
她就是要讓他們都以為,她已經山窮水盡,隻能靠着禁足和減食來博取世子的一點憐憫。
隻有這樣,他們才會放松警惕。
一個時辰後,碧螺回來了。
她的臉頰因為快步走動而泛着紅,一進門就先探頭看了看外面,然後迅速關上門。
“小姐,辦妥了。”她走到書錦藝身邊,把懷裡的舊襖裙放在床上,“奴婢把衣服給了碧螺姐姐,話也傳到了。碧螺姐姐讓奴婢告訴您,請您放心,三日之内,必有回音。”
“她可有為難?”
“沒有。碧螺姐姐說,她自有辦法。她還說還說讓您千萬保重身體,不要真的餓壞了。”
書錦藝拿起桌上早已涼透的茶水,喝了一口。
“我知道。”
接下來的兩日,清芷院安靜得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