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身就走。
經過那兩個家丁身邊時,他腳步未停。
兩個家丁想攔,卻被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場震懾,一時竟沒敢動手。
男人就這麼走出了藥鋪。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鋪子裡的幾個人才松了一口氣。
掌櫃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
“東家,那那是什麼人啊?”
書錦藝沒有回答。
她站起身,走到門口,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
“碧螺。”
“奴婢在。”
“記住他的樣子。”
“是。”
書錦藝在藥鋪沒再多留,拿了包安息香,便上了馬車。
回程的路上,碧螺還是心有餘悸。
“小姐,那個人太吓人了。他怎麼會知道您姓蘇?還知道賬本的事?”
“京城裡想知道我身份的人,很多。”書錦藝靠在車壁上,“至于賬本,他或許隻是恰好懂藥理,又觀察得仔細。”
“那玄冰草”
“給他。”書錦藝說。
碧螺一愣:“給他?我們不是”
“一株藥草而已,犯不着為這個得罪一個不知底細的硬茬。”書錦藝睜開眼,“況且,他既然知道我這裡有,就一定會再來。堵不如疏。”
她停頓了一下。
“派人把玄冰草送到攝政王府。”
碧螺這次是真的震驚了。
“攝政王府?小姐,您是說,那個人是攝政王蕭辭?”
“整個京城,需要玄冰草這種至陰至寒之物來續命的,除了他,還有誰?”
書錦藝想起了一些舊事。
傳聞攝政王蕭辭早年在邊疆中了寒毒,一直靠珍稀藥材吊着性命。
而玄冰草,正是壓制寒毒的主藥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