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今天來,不是為了和我讨論這些陳年舊事的吧。”
“當然不是。”蕭辭終于走過去,在桌邊坐下,“我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王爺請講。”
“玄冰草,是你送的。藥鋪裡,是你改的方子。”蕭辭陳述着事實,“你處心積慮地接近我,想要什麼?”
他的問題直接得讓人無法回避。
“我想要什麼,王爺不是很清楚嗎?”書錦藝也坐了下來,與他對面而坐,“蘇家滿門忠烈,我父親更是為國盡忠,卻落得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流放邊塞。我想要一個公道。”
“公道?”蕭辭拿起那杯茶,卻沒有喝,“你憑什麼認為,我能給你公道?”
“憑王爺是攝政王,權傾朝野。”
“這京城裡,想扳倒孟家的人不少,比你有權有勢的也大有人在。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憑什麼認為,加上一個你,就可以了?”
“憑我能治王爺的病。”書錦藝一字一句地說。
蕭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我的病,太醫院束手無策。你又憑什麼說你能治?”
“王爺中的是‘跗骨’之毒,來自西域雪山。此毒霸道,每逢陰雨天或月圓之夜,便會寒氣徹骨,痛不欲生。”書錦藝緩緩開口,“尋常湯藥隻能緩解,無法根除。想要根治,必須用我蘇家的金針渡穴之法,再輔以秘藥,以毒攻毒。”
這些話,她外祖父曾對她說過。跗骨之毒的解法,天下間,或許隻有她一個人還記得。
蕭辭沒有說話。
屋子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确實是在月圓之夜毒發,也确實痛不欲生。這件事,除了他和幾個心腹,外人絕不可能知曉。
“你的條件。”許久之後,蕭辭開口。
“我要王爺徹查當年蘇家一案,還我父親清白。”
“我憑什麼相信你?”蕭辭問,“萬一你在施針之時,動了什麼手腳,我要如何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