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相信你?”蕭辭問,“萬一你在施針之時,動了什麼手腳,我要如何自保?”
“王爺也可以不信。”書錦藝的态度不卑不亢,“王爺可以繼續靠湯藥吊着性命,忍受跗骨之痛。而我,繼續做我的國公府世子妃。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她在賭。
賭他這些年受的苦,足以讓他冒這個險。
蕭辭看着她,似乎在評估她話裡的真假。
一個被家族傾覆的弱女子,卻敢在他面前談條件,甚至帶着威脅的成分。
“蘇錦藝,你很有膽量。”
“這不是膽量,是交易。”書錦藝糾正他,“王爺需要我的醫術,我需要王爺的權勢。我們各取所需。”
“好一個各取所需。”蕭辭站起身,“案子,我會去查。但不是現在。”
“王爺想出爾反爾?”
“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蕭辭走到門口,“三個月内,我要看到我的身體有起色。如果我滿意,我會把蘇家一案的卷宗,放到你的面前。”
“若是不滿意呢?”
“那你和你肚子裡的那塊底牌,就隻能永遠留在國公府,當一輩子安分守己的世子妃。”
蕭辭說完,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書錦藝坐在原地,全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空了。
她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小腹。
他連這個都知道。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的,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