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本王。”蕭辭說,“本王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後,本王要看到成效。作為回報,本王會親自上奏,将令尊調回京中。”
将父親調回京中。
這個誘惑,太大了。
“王爺如何保證,事成之後,不會過河拆橋?”書錦藝必須問清楚。
“本王從不屑于對一個醫者動手。”蕭辭站起身,走到窗邊,負手而立,“更何況,一個對本王有救命之恩的醫者。”
他留給她一個背影。
“你可以慢慢考慮。但北境的冬天,等不了太久。”
說完,他便徑直拉開門,離去了。
雅間裡,隻剩下書錦藝和碧螺。
茶水已經涼透。
碧螺走上前,擔憂地喚了一聲:“小姐”
書錦藝沒有動,她隻是看着那盤被蕭辭改變了走向的殘棋。黑子落下之處,白子的大片疆域,已然岌岌可危。
許久,她才有了動作。
她伸出手,将棋盤上的一枚白子,從棋盒中取出,穩穩地放在了棋盤的另一處。
那是一個出人意料的位置,卻恰好解了白子的困局,甚至隐隐有了反攻的态勢。
“碧螺。”她開口。
“奴婢在。”
“回府後,将我陪嫁的那些醫典古籍,都找出來。”
她的決定,已經做出。
“還有。”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替我向世子傳話,就說,我有事與他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