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北境來?”
“是。”
“找世子妃所為何事?”謝清珵開門見山。
張武擡起頭,看了一眼謝清珵,又迅速低下。“小人受書侍郎舊部所托,有一封家信,必須親手交到小姐交到世子妃手上。”
“信給我。”
張武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世子,這這是侍郎的家信,托付之人再三叮囑,務必親手”
“這裡是國公府。”謝清珵打斷了他。“沒有我不能看的信。”
張武的頭垂得更低了。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用油紙包好的信封,雙手奉上。他的動作很慢,充滿了不情願。
謝清珵接過信,沒有立刻拆開。他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你是書振的親兵?”
“小人曾是。”張武的回答很謹慎。
“北境戰事如何?”
“回世子,月前與北蠻小戰一場,已退敵。”
“書振呢?”
張武的身體再次繃緊,沒有回答。
謝清珵不再追問。他拆開了油紙包,抽出了裡面的信。信紙的邊緣已經磨損,帶着一路的風塵。
他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信是書振身邊的一個副将寫的。信中先是報了平安,說書侍郎在一個月前的遭遇戰中受了重傷,一度垂危。
看到這裡,謝清呈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他繼續往下看。信中說,就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叫蕭辭的遊醫恰好路過軍營。他醫術高超,用金針之術将書侍郎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如今書侍郎已脫離危險,正在慢慢康複。
蕭辭。
謝清珵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太子曾經提過,是個江湖人士,行蹤不定,但醫術确實了得。
信的末尾,那個副将用盡了言辭感謝這位蕭神醫,并請書錦藝安心,說侍郎一切安好,讓她在京中務必保重自己。
謝清珵将信紙慢慢折好,放回信封。
原來是報平安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