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用府裡的錢,是夫君的恩典。”書錦藝拿起桌上的一張銀票,“動用我自己的錢,是我的自由。”
她的嫁妝,是她父親留給她最後的底氣。
謝清珵沉默了。他看着她,似乎想從她平靜的臉上找出一些破綻。但他什麼也找不到。
“你父親是兵部侍郎,不是商人。”他說,“書家沒有經過商的人。”
“凡事都有第一次。”
“京中藥行林立,競争激烈,你一個外行,投進去的錢财,隻怕會血本無歸。”
“那也是我的錢财。”書錦藝的态度很堅決,“世子不必為我費心。”
“你”謝清珵似乎被她的固執激怒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說過了,打發時間。”
兩人之間的空氣繃得很緊。許久,謝清珵才開口。
“錢不夠的話,可以從我這裡拿。”
書錦藝有些意外。
“不必。”她拒絕了,“我的嫁妝,足夠了。”
“随你。”謝清珵丢下兩個字,轉身離開了房間。門被他帶上,隔絕了内外。
書錦藝獨自在房中站了很久,才重新坐下。她将那幾張地契和銀票仔細收好,放進一個更小的随身匣子裡。
三個月後。
京城南街最繁華的地段,一間名為“濟安堂”的藥坊悄然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