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書錦藝卻輕輕地點了點頭。
“也好。”
她的聲音很輕,卻讓整個屋子的空氣都凝固了。
“既然國公府不肯放我走,那我,也隻能用我自己的法子了。”
劉氏皺起眉:“你什麼意思?”
書錦藝往前走了一步,直視着劉氏。
“意思就是,我明日,便會去順天府遞狀紙。”
劉氏一愣,随即嗤笑出聲:“狀紙?你告誰?”
“我狀告國公府世子,謝清珵。”
書錦藝一字一頓,說得清晰無比。
“罪名是,寵妾滅妻,縱容外室孟玉,侵吞我書家嫁妝。”
“你說什麼?”劉氏臉上的譏諷瞬間消失,取而代代的是全然的震驚。
寵妾滅妻?侵吞嫁妝?
這些罪名,任何一個傳出去,都足以讓整個國公府成為京城的笑柄,讓謝清珵的前程蒙上巨大的污點。
“你瘋了!”劉氏的聲音變了調,“你有什麼證據?孟玉何時侵吞你的嫁妝了?”
“我的嫁妝單子,當初是入了官府備案的。每一件東西,都在冊。孟玉身上戴的,府裡用的,有多少是我當年的陪嫁,一查便知。”書錦藝的語氣依舊平淡,“母親,您說,順天府尹,會不會受理這樁案子?”
劉氏徹底說不出話了。
她當然清楚,為了安撫孟玉,謝清珵确實給了她不少好東西。其中有一些,似乎,好像就是書錦藝的嫁妝。
但她從未放在心上,一個失勢的兒媳,她的東西,給了也就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