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明日早朝,你來提出這個方案。”蕭辭的決定不容更改,“你是謝淵的兒媳,是國公府的前世子妃,你的身份,足夠讓那些人閉嘴。”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至少,能讓他們在明面上不敢反駁。”
書錦藝沉默了。
她清楚,這是将她推到了風口浪尖。她将成為所有舊臣攻擊的靶子。
“我需要調閱戶部和兵部近三年的所有卷宗,特别是關于糧儲和軍備運輸的。”她沒有拒絕,而是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可以。”蕭辭答應得很快,“今晚,所有東西都會送到你的宅邸。”
他看着她,忽然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
“謝清珵,有給你來信嗎?”
書錦藝的動作停滞了一下。
“沒有。”
“北境苦寒,他一個京城長大的世家公子,未必受得了。”
“這是他的路。”書錦藝的回答很平靜,“與我無關。”
蕭辭不再說話,轉身回到了書案後。
“去吧,明日早朝,不要遲到。”
書錦藝行禮告退,轉身離開了書房。
當晚,數輛馬車停在了她的宅邸門前,一箱箱封存完好的卷宗被搬了進去,堆滿了整個書房。
她一夜未眠。
第二日,太和殿。
文武百官列隊整齊,氣氛卻格外壓抑。攝政王蕭辭坐在禦座之側,神情莫測。
關于南方水患的議題再次被提起,官員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争論。
“依老臣看,還是應當先安撫地方,再徐圖良策”戶部尚書張大人慢悠悠地開口。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等張大人徐圖良策,南方的災民恐怕隻剩下白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