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把濕毛巾搭在窯洞角落的繩上，回頭，目光從她肩頭掃到腰際，又認真看了看她透着稚氣卻努力繃緊的臉，指尖輕輕碰了下她的胳膊，柔聲說道：“嗯，比上個月看着顯身段了，還真有效果。”
“啥效果啊？”楊絮沒聽明白，眨巴着圓眼睛追問。
柳枝壞壞一笑，嬌聲說道：“我不知道，我隻是每天晚上做夢，好像都能聽見貓叫。”
楊絮瞬間明白她指的是什麼，頓時小臉紅透，又羞又臊地跺腳，撒嬌般說道：“嫂子，你你拿我尋開心，我不跟你親了！”
柳枝笑着攥住她的手，指尖帶着剛洗過毛巾的涼意，語氣軟了下來：“傻丫頭，嫂子是過來人，你那點心思瞞不住人，也不用害羞。”
楊絮更加嬌羞，低着頭，臉恨不得埋進胸口，聲若蚊蠅的說道：“嫂子，我就是就是想讓三哥看看，我不是小丫頭了。”
柳枝的心沉了沉，指尖收緊了些，沉默片刻，才輕聲說道：“楊絮，嫂子想跟你說件事，你聽了别着急。”
“嫂子你說，我聽着呢。”楊絮擡起頭，眼裡還帶着未散的羞意，卻多了幾分認真。
柳枝避開她的目光，看向炕角疊得整齊的粗布被褥，聲音壓得更低：“你覺得，三哥是嫌你沒長開，可你有沒有想過，他要的，可能不是長開這點事？”
楊絮愣了愣，眼裡滿是疑惑：“那還要啥？”
柳枝硬了硬心，說道：“我聽說，你三哥已經重新找媒人，過兩天就要去白玉蘭家提親了。”
“啥？”楊絮的聲音瞬間拔高，眼睛瞪得溜圓，像是沒聽清，急忙問道：“嫂子你說啥？三哥又要娶白玉蘭？”
“不可能！他，他”
柳枝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語氣急切，聲音溫柔的說道：“傻妹妹，你還小，還不懂男女之間的事。”
“你三哥對你好，是把你當親妹妹疼，那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你現在覺得喜歡他，其實也是把他當哥哥，是依賴他，感恩他，等你再大些，就知道啥是真的動心了。”
“我不小了！”楊絮猛地推開她的手，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順着臉頰往下掉，哭着說道：“我十八了，我啥都懂！”
“我從小就喜歡他，就是把他當男人喜歡，就想嫁給他！”
柳枝無奈的說道：“可他隻把你當妹妹啊。”
“我去找嬸子！”楊絮抹了把眼淚，起身就要往外沖。
柳枝一把拉住她，說法：“别去了，嬸子已經知道了。”
楊絮的動作頓住，眼淚掉得更兇，絕望的說道：“嬸子嬸子也嫌我小，也同意三哥娶白玉蘭？”
柳枝歎了口氣，聲音裡帶着點無力：“嬸子是把你當兒媳婦，可她管不住你三哥啊。”
“嬸子為了讓你三哥娶白玉蘭，連三個妮子換親都應了，她會逼你三哥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