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婆娘緊緊按住圍裙，聲音比曬裂的黃土還粗還糙：“什麼你瞅見的？那坡上的野菜，難道都刻了你毛汝子的名？”
毛汝子馬上說道：“五嬸，你說這話可就對了，我還真在那片野菜邊畫了圈的！”
“畫圈就是你的了？”老五婆娘嗤笑一聲，唾沫星子濺在地上，“你是狗啊，用尿畫圈占地方？”
毛汝子梗着脖子，嗓門陡然拔高：“五嬸，我敬你是長輩，你怎麼能咧着兩張逼嘴就不講理？”
老五婆娘猛地蹦起來，手指幾乎戳到毛汝子鼻尖：“你個小賣貨，楊路遇不扣你那臭溝子了，你換不下糧食，到來訛老娘了？！”
“再敢跟老娘瞎逼叫喚，老娘撕了你的爛圈子！”
毛汝子徹底炸了，臉瞬間漲成豬肝，額角青筋都繃起來，直接怒罵道：“你個老不要臉，讓四個大伯子輪着入的爛貨，還有臉說我？”
說着把竹筐猛地扔在地上，直接撲過去，沾滿黃土的手像爪子似的，一把攥住老五婆娘的頭發，朝她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老五婆娘也不是吃素的，反手就揪住毛汝子的辮子，也揮起被野菜染成黑綠的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咬牙罵道：“你個小賣貨，還以為誰不知道呢，楊路遇給你一斤黑豆摸你一次”
毛汝子再打老五婆娘一巴掌：“你好，你讓在玉米地裡狗一樣爬着，兩穗棒子就讓田茂生日弄”
兩人一邊罵，一邊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的打着。
邊上幾個圍觀的婆娘非但不勸，還踮着腳喊。
“五嬸，抓她的臉，用指甲抓！”
“汝子，掐她，掐啊！”
兩人得到場外指導，戰鬥立刻升級。
老五婆娘的指甲縫裡滿是黑泥，直接抓向毛汝子的臉。
毛汝子已經有了防備，立刻抓住她的手，兩人扭在一起，腳下的黃土被踢得漫天飛。
突然，老五婆娘的圍裙被撕開，野菜瞬間一聲撒了滿地。
毛汝子馬上就要去撿，卻被老五婆娘拽着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