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過身指了指秦風:“這是秦風,咱們專案組成員。”
“小風,這是馬家溝的支書,馬占山。”
秦風起身說道:“馬支書好。”
馬占山笑道:“秦同志年輕有為啊,能進專案組,不簡單,不簡單!”
說着搪瓷缸子遞給秦風。
秦風看着暖壺,順嘴說道:“這暖壺質量真好,倒出來跟敢燒的水一樣。”
馬占山:“村裡買的,專門招待客人的。”
王斌語氣沉了沉:說道“老馬,不說閑話了,你再把馬四妹的情況,仔細跟我們說一遍,别漏了細節。”
馬占山往椅背上靠了靠,手指在桌沿輕輕敲着,像是在梳理回憶:“四妹跟我還算五服以内的親戚,按輩分,她得叫我聲哥。”
“那丫頭自小就俊,性子也活泛,就是心氣太高,十六七歲的時候,村裡給她介紹了好幾個後生,她一個都看不上,還跟我說不想一輩子困在山溝裡,要去外面闖闖。”
說着頓了頓,拿起自己的搪瓷缸子喝了口熱水,繼續說道:“後來,縣招待所在咱們周邊幾個村招工,要年輕利索的姑娘,四妹知道了,連夜跑來找我,哭着求我給她遞個話,說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我看她實在想去,就托了點關系,給了她一個名額。”
馬占山的語氣裡多了點感慨:“沒想到,那丫頭倒也算出息,沒過半年就開始給家裡捎錢捎糧。”
“一開始是三毛五毛,後來是三塊五塊,糧食也從幾十斤變成上百斤。”
“特别是今年,她家裡隔三差五就有騾車送糧食來,麻袋堆得快頂到房梁了。”
“現在災荒,這麼重村裡人看了都眼熱,說她是馬家溝飛出去的金鳳凰。”
王斌緊緊盯着馬占山的臉,問道:“前幾天裡,她從招待所回來過嗎?”
馬占搖頭道:“沒有!”
像是怕兩人不信,他又加重語氣補充,“不光我沒見着,村裡人也都沒見着。”
“咱們村就這麼大,誰家來個外人都能傳半天,她要是回來,早有人跟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