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他們家要是走，肯定會跟我打聲招呼。”
“可不僅他們沒跟我說過這事，村裡也沒人提過。”
秦風問道：“馬支書，他們家的地窖在哪？這麼大的家，不可能沒存糧的地窖。”
馬占山愣了一下，随即指向西邊那孔最小的窯洞，說道：“在那邊，小窯裡有個地窖口。”
說着引着兩人走進小窯，指着地上一個二尺見方、蓋着木闆的洞口，補充道，“就是這個，以前我見過他們往裡面搬糧食。”
秦風彎腰掀開木闆，一股幹燥的土腥味撲面而來。
他從口袋裡摸出火柴，劃亮一根，縱身跳了下去。
地窖不算矮，站直身子剛好能擡頭。
長五米、寬三米，算是個大地窖。
四壁的黃土牆上還留着不少麻袋壓過的痕迹，顯然以前堆滿了糧食。
可現空空蕩蕩，地面被掃得幹幹淨淨，連一粒糧食碎屑都沒有，比炕上還幹淨。
秦風爬上來，對王斌搖了搖頭道：“哥，地窖裡一粒糧食都沒有，連點雜物都沒剩下。”
王斌的眉頭擰得更緊，看向馬占山的眼神多了幾分審視。
秦風問道：“馬支書，馬四妹家一共幾口人？平時都有誰在家？”
馬占山答說道：“老兩口，加上四妹的三個哥哥，老大老二的媳婦，五個孩子，一共十一口人。”
秦風看着馬占山，語氣帶着點不易察覺的銳利，問道：“十一口人，加上家裡的家具、存的糧食，要全部搬走，動靜絕不會小。”
“這麼大的動靜，你這個村支書會不知道？”
馬占山臉上的茫然更重，連連搖頭說道：“我是真不知道啊！”
“秦同志，你不信可以去問村裡人，他們肯定也沒看見。”
秦風心裡的懷疑瞬間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