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在地上的瘦高個，見他們看到了鍋裡的東西，突然停止了掙紮，血紅的眼珠裡滿是絕望。
矮胖子則癱在地上，渾身篩糠似的抖，嘴裡斷斷續續地念叨：“我們是在山上挖的，不是殺人”
秦風吐得胃裡發空，緩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目光如刀看向那兩個蜷縮在地上的男人，冷聲問道：“你們昨天抓那個女孩，是不是要糟蹋了再吃肉？！”
兩人對視一眼，沒說話。
王斌深吸一口氣，從腰裡摸出手铐，把兩個家夥铐在一起，咬牙說道：“不說話就好！回去老子審不死你們。”
說着把兩人拽出窯洞，一直往村口拽去。
秦風推着兩輛自行車跟在後面，沒走多遠，老荀他們就來了
治安所。
王斌辦公室内。
煤油燈的火苗被風卷得晃了晃，将牆上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
一旁的窯裡傳出的慘叫聲，像破了的風箱，斷斷續續，卻缭繞整個大院。
王斌坐在公桌後，眉頭擰成個疙瘩，指間的煙卷燃得隻剩半截，煙灰簌簌落在桌面上。
馬家溝的事，比他想的還要邪乎。
秦風半躺在牆角的行軍床上，胳膊枕在腦後，目光卻沒焦點，直直盯着窯頂那道細縫。
剛才的畫面還在腦子裡轉，讓他胃裡又一陣翻騰。
“王所！他們扛不住了，要交代！”
門被推開，李二紅滿頭大汗沖進來，粗布褂子後背濕了一大片，說話都帶着喘。
王斌掐滅煙卷，往地上碾了碾，擡眼掃向秦風。
見秦風沒動，沉聲命令道：“帶進來。”
很快，兩個渾身是血的人影被拖了進來，癱在地上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