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進馬家溝。
為了不打草驚蛇,把拖拉機停在村口,步行進村。
夜更濃,更死寂,也更加更陰森。
轉過一道土坎,五排土窯赫然紮在坡上。
最底下那個院,就是馬占山的住所,後面四排,是他四個兒子的。
院裡擺着張缺腿的木桌,搪瓷盆裡盛着肥得流油的炖肉,白面饅頭壘得像小山,熱氣裹着肉香飄出來。
八個女人跪在地上,臉上都布滿淚痕,不斷咽着口水。
靠前跪着的六個,雖然瘦骨嶙峋,皮膚暗啞,但依舊能看出原本的清秀。
靠後的兩個略顯豐盈,皮膚白皙光滑,在這個年景實在少見。
馬占山坐在躺椅上,看着兩個豐盈女人,手指摳着盆裡的臘肉往嘴裡塞,油順着指縫往下滴。
四個兒子就着臘肉吃饅頭,吃的滿嘴流油。
一個含混的說道:“爹,“有馬四妹家那窖糧食,夠咱一大家子痛痛快快吃一年了。”
另一個:“沒想到他家真有這麼多好東西,早知道”
又一個:“你懂什麼?原來時機不成熟,不能動。”
最後一個:“對,就跟蒸馍一樣的道理,時辰不到,卸了也不能吃。”
馬占山陰恻恻的一笑,用油乎乎的手指抹了把嘴,眼神掃過四個兒子,說道:“你們都是老子的種,老子知道你們想什麼。”
“飽暖想女人,老子知道,不是不讓你們玩,是因為你們有婆娘,年紀又輕,怕你們把不住事。”
“一會吃完飯,你們從這六個裡一人挑一個。”
說着指了一下六個瘦女人。
四個兒子眼睛瞬間亮了,像餓狼盯着獵物,齊刷刷看向那六個瘦女人。
馬占山繼續說道:“不過,隻能耍三天,到時候就得讓大癞二驢領走,絕不能留後遺症,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