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占山突然仰頭狂笑，聲音嘶啞的說道：“老子這半年把這輩子沒享過的福全享夠了，就算現在斃了，也值了！”
“現在就告訴你們，讓你們知道爺的厲害！”
說着收了笑，眼神陰鸷的看着王斌和秦風，傲然說道：“告訴你們，老子可不是普通人，老子當年是國民黨暫編師的連長，！”
“日本人投降那年，老子帶着弟兄們見東西就搶，見人就殺，見女人就上，也是赫赫有名的殺人王。”
“後來，部隊被打散，我帶着這兩把沖鋒槍和半袋子子彈，混在逃難的人裡跑回來的。”
他舔了舔嘴唇，滿是得意：“回來後我裝成被抓壯丁的苦主，哭着罵國民黨不是東西，村裡沒人懷疑。”
“我又會來事，春耕帶頭下田，秋收搶着挑糧，沒多久就混上了村支書。”
王斌冷冷的問道：“村裡人這麼相信你，你為什麼還要這麼殘害他們？”
“為什麼？”馬占山嗤笑一聲，冷冷的說道：“三年大旱，我憑着貪污的一點，還能活下去，可食堂解散，我們一家都快餓死了，我能不想辦法活下去？！”
“我知道村裡有幾戶藏了糧，就假傳公社的命令，說要征調公糧支援災區，把他們的糧全搜來了。”
馬占山撇了撇嘴，語氣輕飄飄的，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有人知道了公社沒這個命令，就要去公社告狀。”
“老黑和柱子兩個老東西，竟然敢偷偷寫狀紙，還沒送出村就被我撞見了。”
“正巧那時候，大癞和二驢偷挖新墳，被我抓了現行。”
“我就吓唬他們，說要送他們去槍斃，他倆就成了我的狗。”
“我讓他們把兩個狗東西勒死，說是餓暈了從山上滾下來摔死的。”
頓了頓，繼續說道：“從那以後，我隻要看上那家的大姑娘小媳婦，就讓兩人去弄死他們的秦風，抓來他們的女人，想怎麼糟蹋就怎麼糟蹋。”
秦風強怒火，冷聲問道：“就沒人懷疑你嗎？”
馬占山不屑一笑：“現在人人都覺得随時會死，誰有時間管别人的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