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李二紅,那股混混二流子的邪氣消失殆盡,甚至有點英姿勃發的感覺了。
“走,去吃飯。”
秦風招呼一聲,帶頭往外走去
縣局後院,一排青磚瓦房。
黑灰色的瓦片上落着層薄灰,檐下挂着的舊竹籃晃悠悠,裝着些待曬的幹菜。
推開門,黴味混着飯菜香撲面而來。
屋内牆壁被煙火熏得發黃,陳舊的方木桌配着長條凳沿牆擺開,桌縫裡嵌着經年的飯粒,泛着油亮的光,凳腳大都纏着幾圈鐵絲,勉強撐住重量。
打飯窗口的漆早掉光了,露出底下斑駁的木色,邊緣黏着圈幹結的玉米糊糊印子,旁邊的鐵皮桶泡着幾摞發黑的搪瓷碗,桶沿結着層厚厚的白堿。
裡面幾口燒得正旺的煤爐,橘紅火苗舔着鐵鍋底,騰起的熱氣模糊了窗棂上的破紙。
大師傅抄着鐵鏟在竈前翻攪,粗布褂子後背洇出深色汗漬。
打菜大媽對着窗口外的長隊,大聲喊道:“都不用急,今天是炒土豆絲、白菜炖粉條、老鹹菜,主食玉米糊糊、兩樣面窩頭,按量打,都夠!”
隊伍裡有人舀勺涼水沖碗,水珠砸在青磚地上,暈開一小片濕痕,轉眼又被人踩沒。
幾張條凳旁已坐了穿灰布警服的人,端着搪瓷缸子扒拉飯菜。
秦風帶着老荀、李二紅、小李、小張走進來。
四人不肯去外面,非得吃食堂,秦風隻能同意。
小張小李算客人,秦風帶着先找地方坐下。
老荀拿着糧票菜票去排隊,李二紅過去拿了碗,跟在後面。
秦風轉頭四看,陡然眸子一凝。
蕭子墨竟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