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華昂着腦袋,表情傲然的看着秦風問道:“行了嗎?”
秦風把協議裝在口袋裡,點頭說道:“可以了。”
就在這時,一道嬌俏的身影從坡下走來。
白玉蘭穿着半舊的粉色連衣裙,麻花辮垂在胸前,腳上是雙黑色半高跟布鞋,襯得她身姿愈發窈窕。
她徑直走到王建華身邊,故意挺了挺胸,眼神輕蔑地掃過秦風,開口說道:“秦風,你不是牛嗎?怎麼這麼快就服軟了?”
“告訴你,我馬上要嫁給建華哥了,你就等着後悔吧!”
秦風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死死釘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那弧度尚淺,卻像一根毒刺,精準紮進他的心口最,滔天恨意瞬間翻湧。
就是這肚子裡的孽種!
上輩子,他對這孩子掏心掏肺,傾盡全力養了整整三十年,把最好的資源、最真的疼愛都給了他。
可到頭來,這白眼狼認了親爹,跟着王建華一起,親手把他推入焚屍爐,看着他死不瞑目。
必須讓這野種平平安安生下來,好好品嘗親爹的無情、親娘的虛僞,徹底領教一番這對男女所謂的親情!
他收回目光,轉向王建華,慢悠悠地開口問道:“王建華,你這個漢奸狗崽子,倒是能耐了,怎麼成隊長了?”
王建華胸膛一挺,得意地揚聲道:“我是高中畢業,水利局李局長看中我的文化,破格錄用的!”
“我雖然是以工代幹,但是稀缺技術人員,享受科級待遇!”
白玉蘭立刻挽緊王建華的胳膊,下巴擡得更高,尖聲諷刺道:“聽見沒?建華哥可是實權幹部!”
“哪像你,一個四清協調組長,說穿了就是個閑差,牛什麼牛?”
王建華越發得意,瞥着秦風說道:“就像今天這事,即便他當了官,即便在他們村,他隻要敢不同意,我就上報縣委,說他破壞社會主義農業生産,阻擋我們縣抗旱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