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華越發得意,瞥着秦風說道:“就像今天這事,即便他當了官,即便在他們村,他隻要敢不同意,我就上報縣委,說他破壞社會主義農業生産,阻擋我們縣抗旱大計。”
“别說他一個破組長,就算是他們縣局的領導來了,我也能綁了他,判他幾年!”
“誰的口氣這麼大?!”
冷冽的女聲如淬冰般落下,一輛黑色美制摩托車已沖破塵煙,猛地沖上斜坡。
引擎聲驟然收歇,車身穩穩釘在路面,輪胎與地面僅擦出一道極輕的銳響,利落得不帶半分拖沓。
一頭漆黑長發高束成馬尾,随慣性微晃,幾縷碎發貼在白皙鬓角,反倒襯得線條愈發利落。
白色絲綢上衣被風掀起邊角,精準勾勒出流暢肩線與纖細腰肢,胸前弧度驚心動魄卻不顯輕浮。
墨鏡遮去大半眉眼,可露在外的挺翹鼻梁、飽滿唇瓣與精緻下颌線,已美得極具沖擊力,那份洋氣與精緻,全然不屬于眼前的年代。
黑色馬褲緊裹着筆直長腿,優雅旋轉,半高皮靴穩穩碾過塵土,每一個動作都帶着不容置喙的氣場。
她指尖勾住墨鏡輕摘,擡眼瞬間,眸光如寒潭般銳利沉凝,周身更是萦繞着久居高位的威壓,生人勿近的氣場瞬間将周遭空氣都凍得緊繃。
蕭子墨。
王建華看得眼睛都直了。
蕭子墨徑直走到秦風身前,将他往身後護了護,目光像冰棱似的紮向王建華,冷聲斥問:“我都沒權随便抓人判刑,誰給你的權利,敢威脅我們秦科長!”
王建華依舊愣在原地,腦子裡一片空白,張着嘴半天沒合上。
蕭子墨從随身的精美皮包裡掏出工作證,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我是縣局第一副局長蕭子墨。”
“你什麼單位的?工作證拿出來!”
白玉蘭看到王建華被蕭子墨迷住,氣的狠狠地打開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