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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樓。
大隊長辦公室。
胡青松坐在厚重的辦公桌後，眉頭擰成個疙瘩，指尖捏着文件邊角，幾乎要将紙張戳破。
聽到腳步聲，他猛地擡頭，見是秦風進來，立刻站起身，臉上的凝重瞬間換成熱情的笑，招呼道：“秦科長來了？快坐。”
說着快步走到沙發旁，挺着圓滾滾的大肚子先坐下。
秦風在他對面落座。
趙幸福識趣地站在門邊，沒半分要走的意思。
那個先前見過的年輕漂亮的女孩，端着搪瓷杯走進來，給秦風倒了杯冒着熱氣的茶，動作輕緩，悄無聲息地退出去，反手帶上門。
胡青松瞥了眼趙幸福，沒半分避諱，直接開口問道：“秦科長，司嫦娥現在怎麼樣？”
秦風翹着二郎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語氣随意地說道：“好得很。我給她安排的地方，吃的好，住的好。”
頓了頓，補充道：“就是念叨着想孩子。”
胡青松接直接說道：“範智高已經抓了。”
說着給趙幸福遞了個眼神。
趙幸福立刻往前湊了半步，臉上帶着邀功的得意，和讨好的笑容說道：“秦科長，我親自審的！”
“很是用了些手段，那小子扛不住，全招了！”
說着加重語氣：“他貪污的可不單單是秦家寨那三十萬斤糧，整個公社盤下來，整整四百多萬斤！折算下來，至少值三十五萬！”
秦風心頭一沉。
都說天災不可怕，人禍最怵人，這便是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