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看着趙幸福驚慌失措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淡淡說道：“慌什麼？”
“他是自知罪孽深重，怕被查出來落個槍斃的下場，才畏罪自殺的。”
“這是他自己選的路，跟你有什麼關系？”
趙幸福如夢初醒，一拍大腿，立刻反應過來，扯開嗓子大喊：“不好了！方主任畏罪自殺了！方主任自殺了！”
喊聲瞬間打破了供銷社的死寂，正在翻找賬本的漢子們、躲在辦公室裡的職工們全都沖了出來，圍在欄杆邊往下張望，一個個吓得臉色發白，議論紛紛。
人群中，方向東的嫡系韓副主任擠了出來，看着樓下的慘狀，又轉頭瞪着趙幸福，怒聲吼道：“胡說八道！我們方主任根本沒罪！”
“他不是自殺，是你們逼死的！我要去縣委告你們！”
剛穩住心神的趙幸福聞言，臉色又變了，眼神裡重新泛起慌亂。
“告？”
秦風往前踏出一步，眼神冰冷地掃向韓副主任，語氣裡滿是嘲諷：“你倒是先說說，你自己的屁股幹淨嗎？”
“你跟着方向東幹了多少龌龊事，真要查起來，你以為你能跑得了？”
“要不，讓趙隊先把你查一查？”
韓副主任臉色猛地一白，眼神閃爍，嘴唇動了動，再也不敢說出半個“告”字。
他心裡清楚，自己跟方向東牽扯太深，真查起來，絕對沒好果子吃。
趙幸福見韓副主任蔫了下去，頓時又壯起了膽子。
他往前一站，指着衆人厲聲威脅：“都給老子聽好了，方主任就是畏罪自殺！”
“誰要是敢胡說八道，散播謠言，老子直接把他帶回四清隊！”
“到了那兒，有的是手段讓他開口，不查個底朝天絕不罷休！”
衆人吓得一縮脖子，紛紛低下頭，誰敢再多說一個字？
方才還嘈雜的走廊瞬間變得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