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嘈雜的走廊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秦風滿意地點點頭，對趙幸福吩咐道：“趙隊，讓他們所有人都寫下親眼所見的證言，簽字畫押之後，給你們胡縣彙報去吧。”
說着壓低聲音囑咐道：“千萬别說為了我，就說你是接到别人舉報，來走過場，沒想到方向東這麼害怕，直接就跳樓自殺了。”
說着朝縣局方向看了一眼：“要是有人調查，直接告訴他們，我就是目擊者！”
趙幸福重重點頭。
秦風滿意一笑，轉頭看着劉彩霞輕聲說道：“姐，我們走。”
兩人下來，騎上自行車，順着街道往回走。
沉默了一路，到了沒人的地方，劉彩霞才輕聲開口，聲音裡帶着難以掩飾的感激：“小風，謝謝你。”
秦風側頭看了她一眼，語氣自然而堅定：“你是我姐，保護你本來就是我的責任，跟我說什麼謝。”
劉彩霞看着秦風挺拔的側影，積攢了許久的勇氣終于沖破了防線，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和孤注一擲的期待：“小風，是能給我一次不做你姐的機會嗎？”
“就一次，哪怕隻有一次”
自行車的速度陡然慢了下來，秦風轉過頭，眼神平靜卻帶着不容置喙的堅定：“姐，你永遠是我姐，一輩子的姐。”
話音落下，他不再停留，腳下猛地用力，自行車瞬間加速，留下一道迅速遠去的背影。
劉彩霞握着車把的手猛地收緊，指節泛白，車子晃了晃才穩住。
她怔怔地望着秦風消失的方向，眼眶瞬間紅透，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順着臉頰滾落，砸在布滿塵土的車把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風掀起她的裙擺，帶着夏日的燥熱，卻吹不散她心底的寒意。
那句“一輩子的姐”像一把鈍刀，狠狠紮進心裡，反複碾磨着。
她知道，自己所有的期待，所有藏在心底的愛慕，都在這句話裡碎成了泡影，再也拼湊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