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可她卻覺得自己像個被世界遺忘的孤魂，站在原地，被愛而不得的落寞和傷心徹底淹沒，連呼吸都帶着澀澀的疼
…
四清隊門口，秦風騎着自行車緩緩停下。
老荀和李二紅見狀，立刻快步迎了上來。
秦風朝兩人招了招手，沒多說一個字，直接調轉車頭，沿着土路慢慢往回而去。
老荀心領神會，立刻騎上車跟了上去。
李二紅則押着莫力和一衆村民，快步小跑着跟在後面。
這群村民早已沒了來時的慌亂，隻剩下深入骨髓的疲憊。
他們大多面帶菜色，腳步虛浮，有的還一瘸一拐，額角、胳膊上帶着未消的淤青。
連日的折騰讓他們眼窩深陷，眼神渾濁，每走一步都像是耗盡了全身力氣。
莫力依舊戴着手铐，細細的胳膊被磨得通紅，臉上雖帶着倦色，卻依舊挺直着脊背。
村民們時不時回頭看他，眼神裡滿是不舍與自責。
若不是他們逼他出主意，這孩子也不會落到這般境地。
幾個年長的老者更是抹着眼淚，嘴裡喃喃着：“是我們害了孩子啊！”
秦風将車停在人民食堂前。
這是縣城裡唯一的大衆飯店。
青磚壘砌的牆皮斑駁脫落，窗戶上的木框積着厚厚的灰塵。
門口挂着塊褪色的木牌，字迹模糊不清。店裡賣的最紅火的，是金黃的棒子面窩頭，掰開就掉渣。
配着的是蘿蔔腌的老鹹菜，齁鹹入味，還有稀得能照見人影，幾乎不見米粒的米湯。
“老荀，帶糧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