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澤像是氣瘋了,将手裡捏着的紙摔在我臉上。
“賤人!我從來沒碰過你,你居然懷孕了!”
他惡狠狠地掐住我脖子,雙眼猩紅卻忍不住落淚。
“白沁,我對你不好嗎!你被人要了我都沒嫌棄你,還娶了你。這麼多年我養着你,養着你那個殘廢的媽,你居然在外面勾搭别人,還懷了孕!”
我幾近窒息,不停拍打着段易澤的手臂。
他總算意識到自己的失控,稍稍松手。
我指向徐曉薇怒吼道。
“段易澤,我媽剛因為她去世,你居然還說這種話!還有什麼懷孕我根本不知道!”
徐曉薇緊緊貼着段易澤,将手機舉起給他看,照片是我在醫院婦産科排隊的樣子,還有一張産檢信息表。
“白姐姐,醫院給我發了消息,說你剛剛去做産檢了,母子平安。至于阿姨那邊更是好好的,你就别狡辯了!”
“這都是假的!我是去看我媽了,我媽她都”
段易澤早就失去了理智,先扇了我一巴掌,再力氣極大地将我推至一旁。
我手中的骨灰罐也脫力飛出去,咕噜噜滾到一個櫃子旁邊。
徐曉薇一腳踩在媽媽掉落的照片上,單手将罐子拎起,再重重砸下。
“不,不要!”
我飛撲向下墜的罐子,卻一頭撞上了那個實木櫃子,眼睜睜看着粉末飛揚。
頭暈目眩中,我想伸手接住媽媽,落在手心的卻是一張染血的白絲巾。
5
我的視線向上,那個段易澤從不讓我碰的櫃子大敞,紛紛揚揚掉落白色絲巾手帕,無一例外都沾染了血迹。
那是七年以來,和段易澤在一起的520個女孩的處子血。
見我癱坐在一片紅與白的海浪中,段易澤也愣住了。
徐曉薇最先反應過來,指着地上的骨灰說道。
“白姐姐,你做戲還真是下血本,還特意用奶粉僞造了骨灰,來咒自己媽媽啊!”
段易澤喘着粗氣,酒精激發的怒火再次上湧。
“不忠不孝的賤女人!”
他一把抓起地上的骨灰粉末,倒入我的喉嚨。
為了不讓我吐出來,段易澤甚至用旁邊沾滿血的絲巾塞進我嘴巴。
我掙紮嗚咽,拼命用手推搡,卻都無濟于事。
徐曉薇一幅沒安好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