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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後,婆婆讓五歲的養女來陪着我。
她到家第一天,我養了五年的金魚突然死了,
一連七天,金魚死了一條接一條。
我不僅要家中養女滾出去,還驚慌的提着包,要去流産。
婆婆氣壞了,“小禾救過你啊,隻是死了魚而已,有必要這麼小題大做嗎?”
我老公更是難以置信,跪在地上哀求我。
“我們好不容易要上的孩子,為了幾條魚你要去打掉,你瘋了嗎?”
我卻滿臉驚恐,聲音顫抖。
“我的魚死了七條,孩子得打掉,絕不能留!”
老公猩紅着眼睛,“我不準,你要是敢打掉孩子,我就跟别的女人去生!”
我倉皇應下,“好,你要是覺得不夠,我還可以幫忙伺候她坐月子,”
“我得打掉這個孩子,”
“因為,魚死七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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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條金魚也死了,
我手裡的玻璃杯猛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老公蔣澤淵立即出了房門,見我直勾勾的盯着魚缸,看到新添的死魚,眉頭習慣地皺起。
“又死一條?”
聲音裡帶着一種刻意壓下的疲憊和不耐。
“老婆,别看了,明天我再給你買幾條新的。”
我扭過頭,看向沙發角落裡的七歲養女。
蔣小禾。
她是三個月前,婆婆和老公從鄉下孤兒院,領養回來的可憐小孩。
此刻,她正蜷縮在那張柔軟的沙發裡,小小的身體幾乎要陷進去,頭垂得很低,隻露出烏黑的發頂。
我越發不安,倉促的抓起手機,飛快地撥通了市醫院婦産科的預約電話。
“市醫院嗎?我要預約流産手術,越快越好,今天!馬上!”
蔣澤淵震驚的沖到我面前,伸手想奪我的手機。“蘇願!你預約什麼流産,在說什麼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