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蔣澤淵,你們都不懂,我要是錯過了時間,會出大事的!”
可他像是鐵了心,任憑我如何踢打掙紮,硬是和兩個親戚合力,把我死死按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粗糙的布條勒進我的手腕腳踝,令我無法掙紮。
“願願,願願,”
他俯下身,用手指,極其輕柔地擦拭着我臉上的淚水。
“别怕,别怕你隻是太累了,懷孕太辛苦,加上之前暈倒受了驚吓,心理壓力太大,鑽了牛角尖。”
“你好好睡一覺,就睡一覺明天早上醒來,什麼都不會發生。”
“金魚的事,我會處理幹淨,明天給你買新的,買最好的。”
“不行澤淵,你看時間!你看啊!”
我絕望地看向牆上的挂鐘,時針已經逼近了數字11。
“我的第七條魚死了,我必須要在12點前去醫院打掉孩子,必須送家裡那個養女走!求求你幫幫我!”
“不然你真的會害死我的,也會害了我們一家人啊!”
蔣澤淵的動作頓住了。
他直起身,深深地、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蘇願。”
“你需要冷靜。好好睡一覺,明天一切都會好的。”
說完,他決絕地轉過身,大步離開了卧室。
“砰!”
沉重的房門被關上,徹底隔絕了我與外面世界的最後聯系。
也隔絕了我,最後的生機。
第二天清晨。
蔣澤淵特意起了個大早,跑去幾公裡外買到了我最愛吃的蝦仁餃。
“願願?醒了嗎?我買了你最愛吃的蝦仁餃。”
門,被輕輕推開。
柔和的光線湧進室内。
他走進來,看見我後,臉上的笑意頃刻間被巨大的驚恐覆住。
渾身顫抖,連手上的餃子都害怕的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