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禾穿着一身幹淨的粉色睡衣,抱着一個舊舊的兔子玩偶,正站在卧室門口。
她小小的身體倚着門框,大大的眼睛裡盛滿了“天真”的困惑和恐懼,看着床上癡傻的我。
“媽媽這是怎麼了?媽媽,生病了嗎?”
她的聲音帶着恰到好處的哭腔,讓人心碎。
蔣澤淵看着那張寫滿擔憂的小臉,剛剛升騰起的可怕猜想,瞬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壓了下去。
是錯覺吧?
一定是自己也被願願的“瘋魔”影響了。
一個五歲的孩子,能做什麼?
她那麼懂事,那麼依賴願願
一定是願願壓力太大,突發惡疾,或者那綁縛真的造成了什麼不可逆的傷害?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擠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小禾乖,别怕。”
“媽媽可能是太累了,生了點病。爸爸這就帶媽媽去醫院看看,很快就會好的。”
他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溫和。
“哦”
蔣小禾似乎松了口氣,小手拍了拍胸脯。
“那就好小禾好擔心媽媽。”
她往前走了幾步,靠近床邊,目光落在我癡傻的臉上,停頓了幾秒。
就在蔣澤淵以為她要像往常一樣撲過來時。
她卻忽然擡起頭,臉上那純真的擔憂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詭異平靜。
“爸爸,”她的聲音忽然變得清晰,甚至帶着一絲與年齡完全不符的成熟,“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蔣澤淵的心猛地一沉!
他看着蔣小禾那雙此刻顯得異常幽深的眼睛,一股強烈的不安繞上他的心頭。
“什什麼事?”
蔣小禾沒有說話,隻是伸出小手,慢條斯理地從她睡衣的大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折疊整齊的紙。
她動作從容,将那張紙遞到了蔣澤淵的面前。
蔣澤淵的呼吸幾乎停滞。
他顫抖着手,接過了那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