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給我的那部手機裡,隻有一個電話号碼,是他的。
前往醫院的路上,我靠在公交車的車窗上苦笑。
其實他的号碼,我早就爛熟于心。
實在不必他多此一舉,特意存在手機裡。
公交車搖搖晃晃,走走停停,到了醫院後,我有點暈車。
我爸躺在病床上,看着我熟練為他擦洗,小心翼翼的道:
“皎皎,你的臉色很難看,發生什麼了?”
我沒什麼情緒地搖搖頭,不想說話。
爸爸閉上了眼睛,聲音哽咽起來:
“我知道,是我耽誤了你和沈渡,如果當初我沒有……”
“你和沈渡就不會分開了。”
“皎皎,你恨爸爸嗎?”
我的手頓住,接着止不住的發顫。
恨啊。
怎麼會不恨?
五年前,我和沈渡都快結婚了,婚紗照都已經拍好了。
卻猝不及防的接到了警察的電話,說我爸因為賭錢,被不法分子囚禁。
劉警官從小看着我長大,是我最親的叔叔。
我跪在他面前,哭着求他救救我爸。
他歎着氣将我扶起。
“皎皎,以江楠為首的犯罪團夥我們已經盯了很長時間了。”
“可他們反偵察意識很強,這麼多年我們收集到的證據都寥寥無幾。”
“前去卧底的警察死的死傷的傷,不能因為你爸一個人打草驚蛇啊……”
我哭的幾乎暈厥,求了他好幾天,終于讓他同意,派我進去卧底。
臨行前,我簽下了保密協議,和沈渡提了分手。
然後接近江楠,付出了我能付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