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隻要他願意,和葉霜這般親密唾手可得,可現在,卻隻能趁着她睡着,才能偷偷親近。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兩下,是周晨發來消息。
“老闆,幾名股東聯合董事會,準備聯名向您施壓。”
他下意識按滅屏幕,生怕光亮驚擾了葉霜。
老爺子病重、集團内鬥如潮,樁樁件件都壓得他快喘不過氣,可比起這些,葉霜豎起的尖刺才更讓他難受。
他知道是自己錯了,結婚七年,他做的樁樁件件,都錯得離譜,如今想要彌補,可卻連靠近葉霜的資格,她都不願給。
“咚——”
窗外隐約傳來鐘鼓撞擊的聲音,沉悶而悠遠。
陸知箋猛地一怔,腦海裡瞬間閃過葉霜多年前給他的那枚平安符。
那時她是怎麼說的呢?
那時她還會拉着他的袖口,眼睛亮晶晶地說:“阿知,城郊的靜心寺很靈的,我給你求了個平安符。”
“等你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們一起去還願。”
可那時,正是他最厭惡她的時候,隻草草瞥了眼就随手丢進了抽屜,連句謝謝都沒說。
他擡手按在胸口。
如果此刻去靜心寺,一叩一拜為她和老爺子求份平安,佛祖會不會垂憐,讓她再給他一次機會?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便再也壓制不住。
他起身掖好葉霜的毯子,撥通了司機的電話。
“到兒科住院部病房來,守在病房外,裡面的人有任何動靜立刻聯系我。”
挂斷電話,他最後看了眼病床上的人,轉身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