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笑着刮了刮綿綿的小鼻子，“就你心思細。”
說着，她便轉身往廚房去，“我去看看粥熬好了沒有。”
傅少軒拉着傅振海的衣角不肯放，“大伯，能給我們講抓壞分子的事兒不？”
其他孩子們也跟着點頭，眼裡滿是期待。
“好啊！”
傅振海一把将傅少軒和綿綿撈到懷裡，“大伯就給你們好好講講”
“哇！”
聽到激動之處，孩子們歡呼了起來，傅少野急忙追問，“那張教授抓到了嗎？他是不是很兇？”
傅振海故意賣關子，挑眉道：“這個嘛，得等晚上吃了白面饅頭，再揭曉。”
“大伯壞！”
傅少軒摟着傅振海的脖子撒嬌，小拳頭輕輕捶了下他的肩膀，“快說嘛，快說嘛！”
綿綿也跟着晃了晃傅振海的胳膊，軟乎乎的聲音帶着懇求，“爸爸，你就透露一點點嘛，小老鼠也想聽！”
蹲在她肩頭的小老鼠立刻配合地“吱吱”叫了兩聲，爪子還扒拉了下傅振海的頭發。
傅振海被逗得哈哈大笑，剛要松口，就見傅老太太在喊：“振海，你過來搭把手，把粥端出去。”
到了晚上，傅老太太果然讓傅三嬸做了白面饅頭，還做了綿綿最愛吃的紅燒肉、炒了韭菜雞蛋、炖了酸菜土豆粉條滿滿當當地擺了一桌子。
吳征也被請來了，挨着傅老爺子坐。
飯吃到一半，傅老爺子放下筷子，目光掃過幾個孩子，緩緩開口道：“如今家裡摘帽的事有了盼頭，往後日子能安穩些，孩子們的教育也得提上日程了。”
下放之前，家裡的孩子都是有正經上學的，哪曾想來了這兒，連書本的邊兒都摸不着。
傅老爺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聲音裡帶着些怅然，“孩子們都到了該識文斷字的年紀，可惜跟着咱們大人受委屈了。”
傅振海夾菜的手一頓，放下筷子，“爸，我也琢磨着這事呢，之前因為成分問題，擔心孩子們上學擡不起頭，現在好了，就等批文下來。”
傅老太太眼神溫和地看着綿綿，“乖寶很機靈，心思也細，得早點讓她識文斷字，可不能耽誤了。”
綿綿正啃着饅頭，聽到說自己，好奇地問，“上學能學抓壞蛋的本事嗎？”
“上學以後不光能抓壞蛋，還能幫助很多人。”傅老爺子慈愛道。
傅少軒立刻舉手，“爺爺奶奶，我也要上學，我也要學本事！”
傅老爺子笑着點頭，給每個孩子碗裡都夾了塊肉，“好！等摘了帽，都送你們去上學！”
綿綿捧着饅頭，眨着眼睛問道：“那我去上學，能不能帶小老鼠一起去呀？”
這話逗得滿桌人都笑了，傅老太太笑着摸了摸綿綿的小揪揪，“學堂裡有先生和小夥伴，比小老鼠有趣多了。”